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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如我服侍您洗漱吧?”谢寒雨看晋王的眉眼舒展开了,适时的提出建议,她这边的动静其他的院子肯定都有人盯着呢。若这个时候再让晋王走了,明天那些人还不知道会说什么。
等皇上不许她出府的消息传到王府,那她在后*院怕是再难有好日子过了。所以她得紧紧抓牢了晋王,她可以无宠,但必须有用。
谢婉怡看着面前的大汉,瑟缩了一下身子,嗫嚅道,“你们是谁?”
她被人抓去审问之后,回来便赶紧收拾了细软搬了家。怕再有下次,她还咬牙带着丫鬟婆子住进了城东最大的客栈,准备躲上两天便直接往南边去。
至于谢寒雨这个侄女,她是不准备再管了。谢婉怡自觉很对得起她了,若不是她委身楚哲云,谢寒雨哪里有后头这些日子?
可看她都做了什么?什么敢不懂却自以为是的瞎折腾,最终把自己给连累了。
只要回想起她被人掳去逼问的情景,谢婉怡浑身都是疼的。这也是她毅然决然要走的原因,她不能再留在洛阳了,像她这种孤身女子若被人卖到那种不堪的地方才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呢。
可万没想到她身上的伤还没养好,就又被人拿了,“这里可是阁老府的产业。”谢婉怡很聪明的选了李家的客栈来住,她觉得谢寒雨得罪最深的就是李庭兰,所以选在李家的产业里来住,兴许更安全些。
这趟李陆也是亲自来的,到底是在自家姑娘的产业里带人,若是闹大了对客栈的影响不好,“谢姨娘是安静的跟着我们走呢,还是要我家主人一张条子送到教坊司,让他们来带人呢?”
“谢?”谢婉怡惊恐的睁大眼睛,又听到教坊司,她整个人如遭雷击,“你们,你们怎么?”她以为楚哲云死了,再没人知道她到底是谁了。
李陆轻蔑的一笑,他有些想不通这些人的脑回路,都这样了还不知道老实的躲着,非要跳出来搅风搅雨的,真当自家姑娘好脾气么?“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家姑娘说了,你老实跟着我们走,还能留你一命,若不然别说是你,便是你那个侄女,也都一并重回教坊司去。”
“噢,忘了说了,我家姑娘姓李,就是你想的那个李。”
谢婉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李庭兰找来了,她颤颤微微的站起身,“我跟你们走,大哥,你真的能保证你们姑娘不杀我?”她看了一眼外间,她带的丫鬟婆子都在外头住着,“我跟你们走,你放了她们好不好?”
“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在这儿耍心眼儿呢?放了她们,让她们去王府报信去?对了,再和你说个新闻儿吧,你那个侄女可了不得了,被皇上亲自下了口谕,这辈子都不许她再出王府一步了。”
如果谢婉怡还做着谢寒雨有可能来解救她的梦,听到这个消息便什么希望都没了,“这不可能,”谢寒雨怎么能见到皇上,她又做了什么事让皇上都厌她?
李陆已经不耐烦了,“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可将你按逃妾抓了,你可别怪兄弟们手脚粗鲁。”
谢婉怡哪还有反抗的勇气,咬牙要去拎自己的行李,“我跟你们走。”
李庭兰听了李陆的回报,点点头道,“辛苦陆叔了,就让她在那边呆着吧,将人看紧了就是,也别苛待她,别人怎么过日子她就怎么过就行了。”
李陆龇牙一笑,点头应下又道,“姑娘您还是太善了。”
谢婉怡去的地方并不远,而是邙山山顶的一处小村落,那地方地势高极为缺水,庄稼完全靠天收。郑老太君之前愿意收下他们投靠,纯粹是看那里的百姓可怜,愿意给他们一份护恃。至于年例田赋什么的都是不收的。甚至遇上天灾,还会让人往上送些粗粮。当然,那庄子还有另一个用处,就是李家上下但凡有犯了事的仆从,便会送过去让他们随着庄民种地。
而得了李家好处的庄民,都不用交待,便会积极的帮着主家将人看管起来,想逃走或者躲懒不干活是不可能的。
一百一十九、
李陆都不用想就能猜到娇生惯养的谢婉怡到了邙岭庄子上会有多痛苦。但他还是觉得这惩处太轻了。毕竟人只要活着,就有翻身的可能性。倒不如直接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李庭兰瞪了李陆一眼,“陆叔这是笑话我呢?我怎么觉得谢婉怡宁愿死也不愿意在那边呆着呢?”
见李庭兰愿意和他讨论,李陆将自己的看法说了,“我瞧着那谢寒雨也是个有本事的,”当然他不明白谢寒雨的本事从何而来,就是长的美点,但晋王也不至于那么没见识,怎么能由着她上蹿下跳的,“嗯,她运气还不错。”不然怎么这时候怀了个孩子。
邙岭庄子是李庭兰给谢寒雨准备的去处,先将谢婉怡扔过去也算是替谢寒雨探路了,“我没准备让谢寒雨死,”所以她就更不会要谢婉怡的命了,“看着她们失去最渴望的一切,不痛快么?”
最深层的原因李庭兰没办法告诉李陆,她怕谢寒雨这个女主一死,整个话本子崩了。不然谢寒雨怎么会跟着自己重生了,而身为男主的晋王却没有。
她所处的话本子好像就是写的女主的故事,虽然有男主,但整个故事是以女主的生活为主线的。所以虽然她的最终目标是将晋王拉下马,但同时也得保住谢寒雨的命,省得她这边还在进行呢,一个没留神又见那个“写手”去了。难道再重来一回?
而且对于能将谢寒雨带回来,李庭兰还是挺开心的,有上辈子的记忆在,对比上辈子的自己,想来谢寒雨这会儿都要痛不欲生了。
楚琙看着已经封好的信犹豫着要不要让人送回去。
他这封信是写给李庭兰的。这也是他一直在犹豫的原因。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写这种信,甚至有些闹不明白自己写这封信的缘故。
他将自己这一路的所作所为都仔细的写在了信上。但为什么要告诉李庭兰这些呢?他想表达什么呢?让李庭兰看看他真的有在做事?
楚琙拿起那封信想将它举到蜡烛前,他并不想接这个差使,更不想那个位置,他告诉她他在认真做事干什么?证明一下李庭兰说的对,他就是言行不一的小人?
但一想到最后一面时那道茜红的背影,楚琙就觉得自己得让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而且她也和自己说过,自己身处深闺之中,不知道外头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楚琙也觉得李庭兰将事情想的过于简单,天真的以为只要他站出来,这世上许多艰难便可以迎刃而解。他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他一个人是做不到力挽狂澜的,尤其是他人还没到陕西,便看到涌涌而来的灾民的时候。
“二皇兄,”五皇子楚珣大步进来,他一把摘下头上的帽子,“这天儿也太冷了,我瞧着今天早上水里有有冰碴子了。”
楚珣跟着楚琙出来开了眼但也受了大罪了,光冷这一条,就是他活了十三年从来没遇到过的。“西边是不是更冷啊?唉,咱们穿着棉衣还这样,那些百姓们……”
他想到路上看到的衣衫褴褛的百姓,怎么了高兴不起来,“真应该让父皇出来看看。”
楚琙轻嗤一声,“父皇做皇子的时候是出过京的。”
“父皇出京那会儿肯定没有灾荒,”楚珣有些底气不足,这次跟他们出来的大抵都是寒门出身背后没什么势力的官员,他从他们口里知道了许多民间的事。
他才知道所谓的寒门,在百姓中间已经是过的很好的人家了。真正的底层百姓好多时候一日两餐而不得,一家人只有一条裤子的也大有人在,“我刚才叫小永子帮我收拾了一下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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