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轮番过招(2 / 2)

暮暮见情况不太对劲,马上出来解围,她一面将浅黄天马和蓝色天马向后推,一面对我说道:

“就如你所说,这把算你胜,下把我们自己派马与你对决!”

“没问题。”这样一来对我是很有利的,我不费任何力气便又战胜了一匹马,这样便为我接下来的对决省下了作战的“资本”。

是时,对面的可出战马仅剩:暮暮,瑞瑞,粉色陆马和士兵队长。

暮暮转过身去,还没有张口问,粉色陆马便跳了起来:

“让我去!让我去!让我去!”

暮暮看着她,叹了口气:

“你?”

“我!”

“你...你太不稳妥了。”

“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应该派我去跟他打啊!”

“这...”暮暮想不出其他的推辞,便摇了摇头,叮嘱道:

“你可千万要小心,他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败的,记住......”

“放心吧,暮暮!我会赢的,我……我发萍琪誓!”

粉色陆马不等暮暮说完,就再次跳了一下,抢着回答道。

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这匹马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我感觉到她与其余马并不一样,尤其是同为陆马她表现出来的那种活力更是令我倍感压力;想到这,我又加固了一下套在我身上、与长枪相连的皮带。

粉色陆马跳着来到了我的面前,用左前蹄用力踏了地上的、蓝色天马用过的长枪枪柄,那长枪便被踏了起来,在空中旋转着,掉下来时,正好落在了她的背上,连皮带也已经扣好了。

这一系列动作令我暗自佩服,不过这些与战斗无关,表演似的招式是没有任何实战能力的。我正欲开口宣布对决开始,她却先说了:

“那么,对决,正式,开始~~~~~~~!”

她将“始”字的子音“shi”拖得很长,嘴也微笑起来。

这次,我没有急着去寻她的弱点来攻破,而是准备“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既然她这么好动,那就任她活泼,行多必失,弱点自然会显现出来。

果然,在说完“开始”之后,她便绕着我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跟我叨咕着许多话题:

“嘿,老兄,怎么了?说句话或者笑一个!”

“喂,别一动不动啊,你是木头做的么?”

我眯起了眼睛:任你说好了,浪费的是你自己的体力。

“老兄,”最终,她停在了我的正前方,离我不过三步远,“这可不好玩,既然你不来追我,那我只好反击你了!”

说完,她将歪倒的长枪正了过来,没有任何迟疑的向我奔跑过来。毫不拖泥带水,长枪由于她背部的扭动而旋转一圈,到我面前时,正好处于即将下劈的时候。

“当!”我向上一摆,背上的长枪恰好挡住了她的长枪。

她很聪明,没有继续与我比力气,而是迅速跳了下去,稍做整顿,马上改变了姿势,将长枪最前端的枪尖放到了地上,而后继续向我狂奔。以她的这种姿势来到我面前的话,可能的攻击方式有上挑和侧劈;这两种方式各有长处,也各有短处:上挑不易防守,但同样不易攻击,她的力气不仅要用在攻击上,还要有一部分用在将长枪抬起上,对我与她都不是有利的;侧劈易攻易防,只是浪费力气,但打消耗战她应当是消耗不过我的——这也不好说,看她这么有活力,我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这么看来,她运用哪种方式来攻击都是有可能的。

我将长枪枪尖同样置于地上,右前蹄向后一步,身体侧立:这是做好双重准备的姿势,若是上挑,我便顺势向后躲;若是侧劈,我便将长枪竖起,挡下她的长枪。

她选择了上挑,我顺利的躲开了这次攻击,但她马上用力下劈,长枪砍在了地上,枪尖陷入了地面,这是一个失误,也许?

她便开始拔长枪,这又是一个机会,我提枪向她走去,到了她的身边,正准备向她劈去,谁知她竟瞬间抬头,两个前蹄迅速贴地,两后蹄向后猛踢,一个空翻,两蹄迅速向我砸来,由于太措手不及,我慌乱的用左蹄阻挡,她的两蹄重重砸在我的左蹄上,这一冲击力使我立即趴倒在地。

“哈哈!你也太不注意观察了,”她冲着倒在地上的我笑了笑,右蹄将地上的长枪拔起,又补充道:“还缺乏想象力!”

而我,在她这句话的话音刚落之时,迅速起身,用尚有力气的右蹄击中她的肋骨处,左蹄搭着长枪用力将其举起并很快将枪尖冲向了她的脖子,将她反扑在地上。

“你的粗心是你最大的弱点。”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她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我,过了一会,笑了:

“真是一场有用的对决!我输了,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我没有回应她的笑,但内心的确是欣喜的:现在仅剩三马,胜利的天平开始偏向我这里了。

正当我准备点下一匹马时,大公主却发话了:

“闪卫,你跟他应当是同级别的马,如果你赢了他,那么……”

我看向了大公主,那匹领队马——闪卫问:

“那么……?”

“前途无限啊。”大公主舒心的笑了。

大公主的这番话使我感到疑惑,她的语气好像非常了解我的身世一般。我望了望闪卫,他一脸疑惑的表情,显然,他同我一样,不知大公主所云。

“所以,就是我了?”闪卫看向了我,问。

“谁都一样。”我说了这么一句具有双重含义的话后,再次正了正长枪。

在我说这话时,闪卫默默的佩上了他的长枪;在我说完话后,他将他系于腰间用来固定长枪的皮带上的最后一个纽扣扣好,用与我同样的姿势正了正长枪。见状,我问他:

“这姿势,你从哪学来的?”

“呵,”他略带嘲讽的笑了一下,“这是我们正规军队的军官才会知道的专用姿势,是每匹军官马必会的!”

听了这话,我陷入了思考:我不知为何正枪时也惯用这个姿势,莫非......

我是他们的一员?

不,不可能,我原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也就是说之前根本不存在“我”这么一匹马,只不过是由于某些现在尚未被我所知晓的原因或契机“穿越”到了这里;不管那原因是什么,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我不可能在这个世界有其他经历。至于姿势,巧合罢了,世上的巧合要多得多,我现在所想的只不过是万千巧合中的一个。

既然如此,还是全力应战为好,毕竟刚才的对手们不论实力与否,终究是不同的马,现在面前这匹,是国家,或者说是皇家正规军队的正规军官,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三学生,这样的话想要在与他的对决中取得胜利,靠的就不是武力,而是智慧。

我再次观察四周,对决的场地不过七十平米左右,能利用在对决中的东西少之又少;他身后的马车......连续三次对决可以说都借助了它,现在他承载着两匹士兵,车轮已由于不堪重负而破损,轮轴也已经磨断,况且左把手也在与橙色陆马的对决中被我砍断,这马车现在连一个金币的价值都没有了;地上除了草还有一些小石块,但这些东西甚至不能对我造成威胁,所以亦不能在它们上面做些文章;我的后面是一座桥,也就是说,有一条河,这是一个极好的助我取胜的“钥匙”,只要将那领队马推入河中,我就占尽上风——也就是,取得胜利。

“你先攻,请!”闪卫将右前蹄放到左肩上,身体微倾,对我说。

正合我意,必须先处于有利的地位,才有可能将他逼到河边——如果一直处在被动防守状态,行为就受到他的牵制,何谈其余的事情。

我的计划很简单,他的力气同我相比应当不会相差太悬殊,所以当我用长枪去攻击他、而他用长枪抵挡时,我们的长枪会互相别在一起,我顺着这劲别着,同时移动身体,使他背对河流,然后用尽力去推就可以了。

计划已定。我向他快速奔去,在距他三步远的地方起跳,长枪由于惯性跟随着我的身体上摆;当长枪的枪尖正好划过一个完整的圆弧时,我将前蹄用力向下压,使身体同长枪开始下坠。

伴着一声重重的金属撞击声,我的长枪正好停在了他的长枪枪背上。

一切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我将身体向右摆去,背部便带动长枪向右滑动,他的长枪由于被我的所压迫,只得一同滑去。在滑动长枪的同时,我也完成了与他位置的调换。他没有多少抵抗,因为他一定不懂我想干什么;但当我一点一点将他向后推时,他貌似知道我的计划了。

当他的后蹄抵到了河水前的最后一片土地时,他用力向上一跳,固定长枪用的皮带的扣子都被扯掉了几个;到手的胜利我是绝不可能放走;他的弹跳力确实很好,正因如此,他起跳后,我向他原先所站的地方扑去,左右后蹄尽力向上伸,当它们触到Flashsentry的蹄子时,我用力向河水方向一踢,他随即失去平衡向下坠落,我将前蹄举起,拖住下坠的他,用力向后一抛,就这样将他扔进了水中!

掉入水中的闪卫将长枪深深插入岸上的土地中,身体却随着水流动的方向浮动,他的双蹄没有踩在水中,甚至完全没能碰上,看来,我有些低估这河水的深度了。

大公主的语调也急促了起来:

“别这么认真啊!快把他拉上来!”

我看向了大公主,眨了眨眼睛:

“那,算我赢喽?”

大公主愣了一下,皱起眉头回答:

“你做事总是这样较真……好!算你赢!快把他拉上来!”

我有些得意,走到岸边,拽住了闪卫的右前蹄,用力一拉,将他拽上岸来。

闪卫正了正长枪,冲我鞠了一躬:

“是我大意了。”

我眯起眼睛轻微点头。

他用力甩了甩头和尾巴,抖掉了鬃毛上的水滴。而后,对着他的士兵们命令道:

“你们,去将他逮捕。”

这一句话似一记重锤,将我从理想打回现实:我不是在对决!

士兵将长枪抵在了我的后背,我将头一垂,赢了那些对决又怎样?我的最主要的目的:逃,还是败了。

正当我准备跟着他们走掉时,大公主发话了:

“不必逮捕了,能让他呆在这里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吧。”

“是。”闪卫回答得干净利落,毫无任何多余的话。

我闭上了眼睛,于我并没有什么区别,横竖,都是一死。我只是觉得,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十分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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