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人（2 / 2）

没来得及多看，大号黄鼠狼又将尾巴收了回去。

“失礼失礼，谈及过往情绪太过激动，不小心显露野垢之物。”

邢商君虽然听不懂大号黄鼠狼在说什么，但是凭借语境也判断得出来一部分。

“无妨无妨，先生不妨继续说下去。”

“好。”

黄鼠狼又重新坐在了垫子上，双腿交错呈盘坐状，正襟危坐开始讲述。

“那时我已经快要得到那份机缘了，灵虎道人突然出现，把我的胃装在了我的脑子里，再把我的机缘夺取先行炼化。”

“我本就靠一个可以屏蔽天机的胃来修道，灵虎道人把我的胃装在我的脑子里，我还怎么修道？不能修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更可笑的是，他炼化那机缘后把炼化后的产物又丢回到我的胃里面了。”

大号黄鼠狼边说边笑，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流了出来，可是怨毒之色又丝毫不隐藏。

“他总是这样，目空一切自以为是，他说我犯了罪，说我残害生灵会遭受天谴，可是最后遭天谴的人是他，他死在了天谴之下。”

“当我感应到他的气息随着天谴而湮灭的时候，我应该拍手叫好，我应该欢呼雀跃，但是我笑不出来，因为只有他可以把我的胃从我的脑子里取出来。”

“可是他死了，死的清清楚楚，死的不明不白。”

大号黄鼠狼的声音几乎是喃喃了。

“可是，他怎么会死在天谴之下，他已经度过了生死劫，只待阳寿尽时便可飞升，他怎么会死在天劫下？”

“居士。”

大号黄鼠狼看向了邢商君，他的脸上同时呈现出了痛苦愤怒与快乐，脸部肌肉在疯狂的扭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黄鼠狼的脸皮下想出来一样。

“你能给我解惑吗？”

邢商君十分平静，甚至于面不改色，这种烂俗的故事在她那个时代也不少见，更狗血的也不是没有，见怪不怪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大号黄鼠狼没有再说话，只是先前摆出的道人姿态坍塌了，它像一摊烂泥一样滑倒在地面上，尾巴也不知不觉中显露了出来。

邢商君站了起来，想给大号黄鼠狼一个安静的地方去思考，可没等她走出几步，一只兽类的爪子就抓住了她的右脚脚踝。

是大号黄鼠狼，它面部朝下，爪子抓住了邢商君，沉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居士，你是在骗我吧。”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大号黄鼠狼放开抓住邢商君的手，重新站了起来，先前脸上挣扎的情绪已然消失殆尽，只剩下平静。

“你是那灵虎道人留下的后手对吧，目的就是想永远折磨我。”

邢商君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你什么方面最像人吗？”

大号黄鼠狼一怔，没有接话。

“自欺欺人，凡人一样的自欺欺人，凡人一样的自我欺骗自我感慨，我觉得灵虎道人不是说你修不成人，而是说你修不成仙人。”

“无欲无求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