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破坏/吞噬(1 / 2)

“该死的,早知道不用土毒了。”一刻也不敢休息的魔拼命制造着一台他在被封用期间就有过完善设想的机关,只是此时工具实在不全全靠手搓,好在那怪物摧毁的尸体与建筑反倒为他留下了不少有用的材料。

本来他没必要争分夺秒地陪着这群狐妖“保家卫国”,奈何这徐小子又惹火上身,不知为何那怪物一直盯着他不放,因此逃也逃不走的二人只能被迫战斗。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或许是被崖翁战斗削弱不少的缘故,没有被深渊支配意志的恶慈靠着狈妖的感知能力认出了徐靖:“这份梼杌之力可还记得你啊,绝妖师。”

当初在已被夷为平地的蓝谷他就曾经见识过与凶兽王战斗的徐靖,当时他脸上面具都被战斗的余波摧毁因此恶慈才认出了这个在楚禹害的自己沦为丧家犬的仇敌。

而如今却未曾想靠着梼杌的记忆他能迅速锁定眼前之人就是蓝谷的徐靖,同时也是那位楚禹的绝妖师。虽然不清楚为何对方实力大不如前,但自身实力飞涨的恶慈可不会放过这个极有可能是他此生唯一的复仇机会。

趁他病要他命,本着这个念头的恶慈近乎疯狂地朝徐靖发起攻击,不给他任何逃遁的机会,破坏与吞噬之力轮番朝他呼去,一时间四周都仿佛被无形的巨嘴啃过一般残缺不堪同时开裂破碎。

复仇者与被复仇者的立场在这一刻讽刺地实现了逆转,连仇恨都丧失的徐靖只能被动地接下他的攻击,在夸张的实力差距面前,他甚至没可能逃走。

“天下大灭!”手中长戈裹挟着些许狐火砸向恶慈,直到此刻徐靖还在试图不断开发着掌心炎的延伸招式,只是毕竟与障天手不同,狐火并非他自身产物无法空中自如。

“只有这种程度吗?”恶慈不屑地一拳握住长戈将其生生撕碎,他要将自己遭受的屈辱与痛苦全都发泄在对方身上,因此可以控制力度好让自己能更久地折磨对方:“力量、速度……甚至就连那份狠辣都丢失了,真是可悲,我居然曾经被你这种东西战胜过。”

“你是……”徐靖有些奇怪,由于地下的战斗他一无所知因此他还以为眼前的怪物就是冉冈。只是被恶慈这么一说,他再看向对方那张撕裂至两颊的狼吻与硕大扭曲的犬牙反倒有些熟悉:“恶慈?”

“呵,居然还会记得我这个手下败将吗?当真是受宠若惊啊。”恶慈说话间已经再度冲向徐靖手掌直接扭曲增殖化作一柄骸骨重锤砸下。

“噗啊……”混合着五脏六腑碎片的鲜血从徐靖口中喷涌而出,感受到那温热的血浆,恶慈只觉前所未有的满足,但还不够!他要听到更多的哀嚎!更多的痛苦!唯有这样才能抚平他干涸破败的内心。

自幼生长于择天门的他被灌输了一辈子弱肉强食的力量,为此甚至不惜舍弃了全部亲人,可结果换来的却是连同他的道路,他的人生,他的意义一同被眼前这个绝妖师无情地践踏破坏。

虽然以妖族的寿命而言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虽然狈分支的妖术举世闻名作为一份子的他大有可为,但他不能也无法忘记双臂断口处至今还在隐隐作痛的感觉。

自己挥爪撕裂弱者血肉的快感,当然还有那柄自己最为珍视的法宝骨刀。如今都已经随着双臂和尊严一同给楚禹做了陪葬。

就算他的信念已经崩溃,过去构筑的三观依旧不会改变,可以说当因为胆怯而选择夹着尾巴逃走的那一刻他早就已经死了。而现在还活着的不过是一个打算拖所有人尤其是那位绝妖师下水的疯子,一头要拉着世界陪葬的怪物。

“给我痛吧!”随手捏碎几个朝自己冲来的狐妖,实力随着破坏程度不断增长的恶慈早已目空一切,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不愿再去思考那些远在他之上的存在。

自己必死无疑那不如就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放声高歌,给这群浑浑噩噩地东西献上挽歌。

“那家伙疯了。”脑海内的士睺一副作壁上观的样子,不知为何反倒这种时候他又不打算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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