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妖王（1 / 2）

“上古时期巫妖之争，巫族大多团结而妖族则各自为营，或许本性难改，即便如今这文明鼎盛之时妖族依旧注定无法统一。”呙祖是少数几个从传说中活下来的幸存者，虽然据他所说那时他不过是一只化形都困难的小妖。

但现在连呙祖自己都成了传说，道乐的师傅就是当年听呙祖传道授业的妖族“老古董”之一，而如今他的师傅也已经仙逝，上古的一切实在太过久远，久远到他根本难以想象。

“既然我们的祖先已然不团结，那又是怎么获胜的呢？”还是只小狼的道乐那时对一切都是那么好奇。

“胜利的原因众说纷纭，但不败的原因却是众妖公认的。”他的师父，那只老乌龟脸上的皱纹都快比他手中书籍上的文字还多了：“那就是因为修罗妖族的存在。”

“修罗？他们很强吗？”

“嗯，很强，强到给了妖族太多相互争斗的余地。”老师那时脸上的苦笑令年幼的道乐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他无法理解为何强大反倒成了缺点。

“他们是一群天生的战士，纯粹的战士，同时也是可悲的战士，因为他们的强大，妖族曾数次将巫族逼入绝境，但最终都没能获胜。”

“难到说……”道乐自幼聪慧过人结合师父之前的感慨很快就猜到了原因。

“没错。”老龟妖点了点头：“其他妖族害怕巫族落败后无人能制住修罗妖族，因此故意在关键时刻背刺了这位最强大的可靠盟友。”

“那为什么修罗妖族不统一其他妖族，他们不是很强吗？”

“这就是他们可悲的原因，一群纯粹的战士只求战斗，征服也好荣誉也罢都不过是顺带的，所以对他们来说追求和最强大的敌人战斗就是他们的本能，不屑于和弱者战斗，而那时最强的敌人也就是巫族。”

“这太蠢了。”道乐完全无法理解。

“或许吧……这也导致了他们最后的覆灭。被数次背叛而忍无可忍的修罗妖族干脆同时向巫族和妖族宣战……”龟妖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变轻，道乐等了半天不见他回应结果仔细一探却发现已经睡着了。

“老师！”

“啊？哦，我没睡着只是沉浸在过去了。”

“可老师那时您还没出生呢。”

“混小子，知不知道尊师重道敬老爱幼啊！”老乌龟难得发起火来让道乐只能委屈地闭上嘴。

“总之上古时期巫妖大战……”

“老师，那些都讲过了，修罗妖族到底怎么样了？”

“哦，他们啊，都输了。”老乌龟的怒气似乎在刚才发泄一空，现在又变回了那个迟暮老者的样子：“不过也无愧于战士的称号，战斗的猛士啊，足足流干了最后一滴血也没有半个人投降，那修罗王士睺更是其中翘楚，被成千上万妖王围攻依然血战了十日十夜，战斗到了最后一刻，这也是成语‘战死方休’的由来。”

“就这么简单吗？”道乐总觉得这结局太过苍白了些：“修罗妖不是不喜欢和弱者战斗吗？为什么主动宣战其他妖族，而那些巫族又为什么这一战没有出手啊？”

“……”道乐终究没能等来回答，因为他的师父，这个活了快有十万年的老乌龟就在他面前这么坐化了：“师傅，您能不能等会儿再死啊，师傅……”

只是无论他如何呼喊那蜷缩进龟壳内的乌龟尸体也不可能回答他了，而那曾被誉为妖界最强防御的龟壳也在龟妖死后裂成一地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