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爪断牙碎（2 / 2）

“可以，但怎么才能杀死第一只妖？”虽然缺乏理性，但智力并没有残缺，少年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计划的最大漏洞，他们没有足够的本钱，或者用新语来讲那就是“启动资金”。

“简单，这群被圈养的猪猡可没有多少警惕性，刚化形的妖族只有百年修为，没防备的情况下强壮点凡人也有机会重伤它。”话虽如此，怎么接近一个刚化形的妖族也是个难题，毕竟一般来说这等同于人类儿童的小妖一般都有宗门势力罩着，而那些散修野修更是无迹可寻。

“或者更简单的，捡尸体。”士睺忽然想到这百年来他徘徊于世间，也见过不少乱象，尽管记忆已经随着灵魂一起消散了大半，他仍清楚这个看似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之下掩藏着怎样的阴影。

“刚化形的小妖，他们的妖丹甚至不配作为炼制用的材料，没人会和我们抢。”

士睺说得没错，潜伏在人类大都市内的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目标，由于实力天差地别，因此一些郁郁不得志或者没什么上进心自甘堕落地妖族特别喜欢来人类的国度享受作威作福的快感。

这些甚至被同族看不起的失败者们也只有在低贱的人类身上才能找到自我认同感。要不是为了复仇，士睺绝不愿吞下他们的鄙贱妖丹。

“你……怎么敢？”无人的小巷内，本来正对着抢来的民女上下其手的妖族，如今一脸惊恐地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后脑勺，而他的眼前一个带着粗制滥造面具的凡人正握着一根染血的钉棒。

“如果是凡人的颅骨这一棒应该早被打碎了。”士睺看着那狼狈的东西只觉一阵鄙夷，现如今的妖族已经沦落到遭受袭击后宁愿浪费口舌也不反抗的地步了吗？

“说起来居然还真是一只猪猡……”看着那显眼的猪鼻，士睺气不打一出来，在他的时代，化形保留一部分本体特征是为了增强战力，而不是为了标榜自己的身份。

正如同自己保留六条手臂是为了同时催动多样法器杀敌，但这头猪妖保留鼻子是想拱死敌人吗？

“果然该杀！”毫不犹豫再度挥下钉棒的士睺冷漠地看着这个所谓的同胞逐渐被打成一团肉泥，心中的鄙夷有增无减，哪怕反抗一下也好啊。

“够了。”眼看着在打下去，那脆弱的妖丹都要被一起打碎，士睺连忙阻止了控制着身体的徐靖，这小子一旦打起来就容易红了眼停不住手。

接管过控制权的士睺小心地挪动着因力竭而颤抖不已的双手从猪妖肉馅内挑出了一颗散发着腥臭的妖丹，刚化形的妖族其妖丹还没有修炼到如同法宝一般的境界，因此与其他器官并无本质区别。

好在士睺习惯茹毛饮血而徐靖也已没了“厌恶”的情感，因此毫不费力就把这颗妖丹吞下。

“正好一百年的修为，要么他是今天才化形的倒霉蛋，要么就是化形后再也没修练过的懒蛋。”感受着体内久违的妖力，士睺几乎要忍不住仰天长啸，向世界宣告他的回归。

“接下来，小子，你想杀哪个？”虽然仅有百年功力，士睺却无比自信，他那征战万年杀伐无数的经验早已刻在灵魂深处，现在就是妖王来了，他也能过上几招。

“那一个。”少年的回答看似含糊，但灵魂已经一体化的士睺理所当然地“心领神会”。当然，即便没有和徐靖灵魂融合，他也清楚，少年最为仇视的目标只会是那天屠村的狼妖。

“那么，收拾一下，准备踏入完全由妖族统治的世界吧。”